因为年假和隔离,前前后后有四周没有去公司和教会了。今天晚上坐在从教会回家的地铁上,想到了刚刚经历的两个小变化,喜悦和温暖忽然涌上心头;或者更准确地说,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这两件小事,一件发生在公司,一件发生在教会。
(一)
上周五是我隔离之后回公司上班的第二天,由于我和另外一个小伙伴要组织九点开始的组会,我们八点四十左右就到了办公室。心里有些愁,参与率会不会像上个月一样那么低。
由于这个组会不是强制性的,并且会议时间又必须安排在周五早上,参与率一直也都不是很高。也会有不少人,之前在日历中选择“会来”那一项,在周四加班到凌晨之后临时决定周五睡个懒觉。本来维持着不高不低的参与率也还不错,然而,由于各种可控和不可控的因素,2020年1月的组会,除了我们俩以外只有不到五个人 --- 并且是两个合伙人加两个新人那种小小的尴尬(算上我们俩,就是四个萌新加两个大老板......)
虽然我们俩之后有按照合伙人的提议去和组内各个级别的人聊天来分析大家那次没有来的原因(甚至闲得我都做出了一份报告直接发给合伙人),也根据分析的结果在安排上做了相应的调整,但要开组会那周我还是有些紧张和担心。毕竟很巧的是,我们俩都在春节前回了中国,也都在回来之后在家隔离,因此我们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鲜有机会去和组里的同事见面聊天,顺便“软硬兼施”地提醒人家周五早起来开会。
马上就要到九点了,房间里还只有一个director。他甚至还调侃我们说:“感觉关于今天组会的参与率,你俩自己的信心也不是高啊,毕竟早餐看起来都比之前少了呢= = ”说得我竟无法反驳...... 还好我的小伙伴十分机智地调侃了回去:“可是我们今天订的房间比以往的都大哈哈哈。”调侃归调侃,还要靠事实说话。出乎我们的意料,大家居然在九点左右陆陆续续地来了,甚至包括一些之前没有在日历上选择“会来”的人。虽然离坐满房间还有不小的差距,但和上个月相比却是蛮大的进步了。
会议进行到一半,我的小伙伴十分激动地走到房间的角落给大家拍照,来纪念我们俩这份“旷课”四周之后还及了格的答卷。
(二)
今天是我隔离之后第一次去教会,并且作为被主教召唤的中文主日学负责人,我还要负责今天的中文课程。早上蛮早就起来备课出门,计划着应该可以提前到达教会,却因为伦敦西部的地铁线路部分取消,在路上耽误了很多时间。内心有些焦虑,尤其是在大雨中等公交的时候。
紧赶慢赶准时赶上了圣餐聚会,却发现一个中国人也都没看见。只能在心中默默祷告,希望在路上的人可以安全到达,由于各种原因今天不能出门来教会的人,也都可以有圣灵陪伴吧。
中文主日学是伦敦支会的一个新的initiative,目的在于更好地帮助中国的慕道友了解福音。自从去年十一月完全在意料之外地得到这个召唤之后,我也习惯了中文主日学课上人丁稀少的情况,毕竟中国的教友本来就很少,慕道友的话流动性很强,很多都是来一两次就决定不来了。虽然作为老师和教友,我自然是希望慕道友会有所感触,来了解更多;可另一方面,我认为宗教信仰是一个很重要的个人选择,我不想过多地去劝说谁留下。毕竟,我相信,天父有他对于每个人的计划和时间表,每个人也都需要自己去探求那个计划并有个人选择权;我只不过是天父的仆人罢了,既无权干涉他的计划,也不便打扰别人的选择,只能尽力去做好自己作为老师的这个召唤吧。
记得主教给我召唤的时候说,等伦敦的中国教友再多一些,我们就可以成立一个中文的分会了。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一天要等多久,因为我自己当初是在了解教会蛮久之后才做了这个决定;而人越长大,很多思维模式与信仰就越根深蒂固。如果说我十五岁的时候了解教会都有那么多的疑问,现在这些二三十岁、许多还是STEM课程在读的慕道友会不会更难接受呢?
圣餐聚会结束时发现身后两排的中国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两三张熟悉的面孔,也有一两个没见过的新人。我带着电脑和经文提前到楼上准备接下来的课程,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走进了教室。后来慢慢地发现,今天来上课的中国人好像破了以往的记录,我看到了许多新鲜的面孔。因此,我在上课的过程中也略微补充了一些新人不太了解的教会和经文背景。上课的时候感觉今天来的慕道友灵性都很强,大家轮流读经文的感觉特别美好。
课程结束后,负责chinese initiative的小伙伴激动地让大家聚在一起拍了个照片,来记录我们今天来的这个大家庭。后来,我得知有两个今天来的慕道友下周就要受洗了,真的是十分惊喜。感觉一个月没来,天父就给予了我们如此多的祝福。
(三)
在我心中,这两件事情的前后发展有许多相似之处。我大概是在同样的时间担负起了这两项职责,也在过程中经历了类似的挑战和自我怀疑。四周的假期/隔离更是让我对回来之后的发展怀有不小的担心。我惊喜于这几天所经历的柳暗花明。虽然离最好的状态还有不小的距离,但我十分感激于这个更好的趋势。
这两件虽然都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但我确实和小伙伴们在这两件事情上付出了蛮多的心思和努力。我仔细回顾了一下,好像如今柳暗花明的状态和我的努力也没有太强烈的直接关系。如果不是公司里的一个director在组会前一天自愿答应来分享他不久前的一个演讲,如果不是教会的传教士和其他教友在过去一个月和慕道友们耐心地分享,这一切都不会如愿。但我也不应妄自菲薄 - 毕竟,我也曾在隔离之后上班第一天就跑到不同的directors的办公桌前问对策(aka 求帮助),我也曾认认真真地准备每一节教会的课。
事情妙就恰恰妙在这里吧 - 我的付出也许永远都只是小小的一环,但它不可缺失。The truth is - I need to do my best and He will make up for the best.
人在做,天在看。
苦心人,天不负。
这就是最美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