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Jacksonville尝试了iFly Indoor Skydiving。一整个group十几人一起过完简短的training session后穿上“跳伞服”戴上头盔在通向wind tunnel的过道内排队。
一个接一个,安全员带着我们这群参与者进去wind tunnel体验skydiving。在一个人进去体验的过程中,排队的人都可以从透明wind tunnel外墙观察到里面的情景。我所在的group有一个带着三个小孩的家庭,一对年轻情侣以及两位大概已年过60的老人。在进wind tunnel前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着wind tunnel的构造,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轮到我了,第一次试飞只有短短一分钟时间,在我努力践行training session学习到的动作去平衡身体的尝试中戛然而止。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回到排队等待的过道,等待的人向我竖起大拇指告诉我飞得很好。我在猝然中只能简短地向他们回一句thank you。
之后,我注意到大部分人在一个体验者完成试飞之后都会友好地对ta表示鼓励或者称赞,即使这些人并不互相认识。这让我感到些许羞愧,为他们的友善和我的冷漠感到羞愧。
好巧不巧,出来之后看到一个surgical mask戴反的美国人。一想到自己曾多次对美国人对待新冠病毒和口罩的使用之类的事情简短评价“其实美国人挺傻逼的”,就越发感到羞愧。他们对待口罩和新冠的态度大体是受限于认知和经历,算是种不幸,本性大多善良,却被我冠以“傻逼”之名。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丧失了为人的compassion。也许从来到美国开始,也许更早,关注自身的成就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主旋律。这主旋律之外的方方面面,人性之中优秀的品质被淡化,取得更高的成就却也变得越发冷漠。我大概不是一个善良的人。